集邮——阅读经典《共产党宣言》（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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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集邮——阅读经典《共产党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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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日，因集邮的兴趣使然，网上览得一则信息：中国邮电部于1958年7月1日发行《共产党宣言发表一百一十周年》邮票，全套2枚。该套邮票由孙传哲设计，中国近代印刷公司印制，志号：纪51（编号173-174）。由此方知，这是新中国为纪念《共产党宣言》发表110周年而发行的一套邮票。

       记得曾在《马克思十二讲》一书中，见有语曰：“一个怪物徘徊于欧洲，这就是共产主义这个怪物。”遂因此语而想到了被誉为“红色中华第一书”的小册子——《共产党宣言》。

       其实，关于“这个怪物”的各种说法，已有一些耳闻。当然也知道，“这个怪物”就出自于经典作家马克思和恩格斯之手。不过，昔日的“这个怪物”早已成了如今的一个“幽灵”，也即《共产党宣言》（以下简称《宣言》）前引的第一句：“一个幽灵，共产主义的幽灵，在欧洲游荡。”

       仔细想来，从一个“怪物”演绎成光芒四射的“幽灵”，恐怕实在不那么简单。但凡译事，有“一名之立，旬月踌躇”之说，何况恩格斯也认为“翻译《宣言》是异常困难的” ，故而“幽灵”一出，足见语言大师们精雕细琢的一大瑰宝，确是“译事三难”之颇为彰彩的笔墨。

       作为共产主义的纲领性文献，《宣言》一万余字的篇幅并不算长。说其是讨伐资产阶级对这个“幽灵”的责难和围剿而笔锋犀利的檄文，当是正解；其磅礴气概犹如长虹贯日，饱满的激情和绚丽的辞彩，深情地倾注了作者对一个新的世界观的浓烈渲染，实为一篇抒情散文的经典范本。

       至于在语言艺术上的表现，列宁就说：“这部著作以天才的透彻而鲜明的语言描述了新的世界观”。倘若纳入文学赏析的审美视域，那么句间臻于化境的流丽文字，则颇有优雅的韵律伴随明快的节奏而一泻千里的浩荡之风韵，又因其“天才的透彻而鲜明的语言描述”的缘故，也就难怪人们文有独赏而爱不释手了。

       主张人类如何表达一种生存方式或者实现一种生存方式如何表达，是林林种种的宣言的根本旨意——改变人类命运。迄今为止，人类八大宣言都以不同的方式表达了人类生存的形态；其中的《宣言》，则改变了十几亿、甚至几十亿人的命运，更是迄今为止最富于实践意义的关于人类以共产主义方式表达人生的惊世骇言。

       很多时候的宣言也是一种信仰。譬如一切本土的传统学说，在表达人们的生存方式或如何表达人们的生存形态方面，都有作为信仰取向的价值意义。然而，自工业时代的到来，资本就开始对人类生存方式的世界面貌作了自己的表达，并对人类一些原始的信仰有过颠覆性的动摇。正如《宣言》所说，“资产阶级，由于一切生产工具的迅速改进，由于交通的极其便利，把一切民族甚至最野蛮的民族都卷到文明中来了。它的商品的低廉价格，是它用来摧毁一切万里长城、征服野蛮人最顽强的仇外心理的重炮。”由此，一个民族的最顽强的心理信仰，也便在这样的重炮摧毁之下化为了遍地齑粉。

        1848年《宣言》在伦敦的公开发表，意味着一个幽灵在早春二月的问世，也成了马克思主义正式诞生的一个重要标志。在始自一个幽灵降临之前的1840年呼唤现代化的路上，一代先进的知识分子为了求洋人之科学，纷纷告别祖国父母之邦而奋然无悔，人们怀揣救亡图存的民族情感而踏上了寻找真理、寻找信仰、进而寻找民族生存形态的理想的表达方式之路。后来，随着“十月革命一声炮响，给我们送来了马克思列宁主义。”可是，人们曾经是否想过，在那炮声隆隆、硝烟弥漫的时代，是谁给我们送来了马克思列宁主义呢？

       对于这样的疑问，芸芸众生似乎少有了问津者。不过，试图掌握外国的马克思主义学说的中国人，总是需要翻译的，如同《宣言》所说：“这种掌握，就像掌握外国语一样，是通过翻译的。”这就理所当然是一代觉醒了的中国知识分子——翻译，首先给我们送来了马克思主义的经典文献——《宣言》。这样看来，翻译对《宣言》面世于中华大地，是有了一份令人十分仰慕的荣光。

       据信，最早以汉文译介《宣言》者，是中国留日学生蜀魂。虽是至今未见其译文，但念学界此等说法所考之据，理应是可靠的。往昔留东日本之风气颇盛，朱执信也是早期和较为系统地向中国人传播马克思主义的介绍人，并翻译了《宣言》的十项纲领；这期间，作为一个“幽灵”，好像还并不那么被人理解，其名分好像也不那么光华美丽，故有“踯躅着”的“巨影”、“魔怪”、“魔影”、“精灵”之说，还有署名民鸣者一句“欧洲诸国，有异物流行于其间，即共产主义是也。”在当时，便以一个“异物”而应声流传。

       “怪物”也好，“异物”也罢，想必都跟源语的版本有关；大约都是在20世纪10年代以前，并在日本创刊发行。几年以后的1920年，在江南一个乡村的小柴房里，陈望道根据日文版翻译的第一个汉文版全译本《宣言》，终于同年8月在中国本土出版发行。这就是说，一个共产主义的幽灵自诞生以来，不仅在欧洲大地上经年徘徊，而且还在一个被称之为东瀛的岛上游荡了许久，然后才登上了大陆。可见，其漂洋过海并非始于西洋而直抵中国，却是首先经由东洋漂泊而来。

       何至于来自东洋？时有“沿海苏浙粤东诸省，游学之盛，至于父遣其子，兄勉其弟，航东负笈，络绎不绝”的情形。于此情形之中，必定少不了孙中山、廖仲恺、李大钊、陈独秀、鲁迅、郭沫若等革命先驱和仁人志士旅日求学的身影，而党的一大代表中7位有留学身份者，即可见6名东洋负笈的留学生。彼风之盛于时尚，且有如此劲旅，犹似拓展荒莽之途，可谓是“共产主义的幽灵”流布于中国的开路先锋。

       起初，这个“共产主义”的喻体是以一个“怪物”的姿态，久久地“徘徊于欧洲”。自从来到了延安，才在博古校译的笔下焕发神采的光辉，从而日益显耀夺目的灵光，那便是1943年在延安出版的《宣言》，方使所喻之本体化作了一个风姿卓然的“幽灵”。如此出神入化的词语创新，独显语言大师雕琢锓刻之功力，而“幽灵”译词的出现，其炉火纯青的境界至今尚待超越。

       大概早期所译“怪物”一词，也是一种“有话直说”的可能。探究其成因，大约与帮人借用汉字有关。这样一来，倒也省去前人翻译时因遣词炼字所耗费的精力了。不过，帮人这一借用，几时能够返还，却是遥遥之路归期渺茫，但就“书同文”这一伟大理想而言，毕竟已经实实在在地跨越了大大的一步。

       当然，一个幽灵从“徘徊”而成了一种“游荡”的状态，其所走过的一些路程，需要的是时间。因为恩格斯也深有同感：“说实在的，《宣言》的翻译一直使我害怕，——它使我想起我在一切文献中最不好翻译的这部文献上所白白耗去的艰苦时刻。”从其本义引申理解，“游荡”的状态似乎更能显示一种对自由身份的形象塑造，从而少了许多“徘徊”的犹疑。假如这种自由身份更合乎马克思主义的表述，那么这样的引申理解就不算妄断。于是，1949年经莫斯科使用“游荡”一词之后，则有了《宣言》的开篇名句：“一个幽灵，共产主义的幽灵，在欧洲游荡。”自此，声名远扬，经久传颂。

       阅读《宣言》而忽略其文学价值，实在是一种缺憾。须臾浏览，似有泠风小和的浑然之声；沉心静阅，更似飘风大和的天籁之音。人民领袖毛泽东曾说：“《共产党宣言》，我看了不下100遍，遇到问题，我就翻阅马克思的《共产党宣言》，有时只阅读一两段，有时全篇都读，每读一次，我都有新的启发。我写《新民主主义论》时，《共产党宣言》就翻阅过多次。”这也许是说，《宣言》对创作的启发，而创作就离不开语言艺术的先导功能，尤其是文学。因而：

        一部《宣言》的宏观修辞——文章结构上，以肯定资产阶级或资本对历史的作用为铺垫，继而揭露和批判它们沾满血腥的铜臭罪恶。

        略举一二：

        “资产阶级抹去了一切向来受人尊崇和令人敬畏的职业的神圣光环。”

        “资本不是一种个人力量，而是一种社会力量。”

        一部《宣言》的微观修辞——选词造句上，以艺术语体的词汇色彩而行散文句式的润染之处，甚为多见。

        略举一二：

        “我们的资产者不以他们的无产者的妻子和女儿受他们支配为满足，正式的卖淫更不必说了，他们还以互相诱奸妻子为最大的享乐。”

       “为了拉拢人民，贵族们把无产阶级的乞食袋当作旗帜来挥舞。但是，每当人民跟着他们走的时候，都发现他们的臀部带有旧的封建纹章，于是就哈哈大笑，一哄而散。”

      读罢《宣言》，难免思绪萦绕。一个“幽灵”涉过160余年风风雨雨所铸就的经典辉煌，除了那种不屑于隐瞒的观点和意图之外，还在于艺术上层层锦绣的璀璨珠玑所映现的炫丽光芒；萦绕之间，仿佛又多了一种坚定的意味，凝聚一个民族的纽带不仅仅是资本，而改变民族命运的则往往是信仰。这个，就是结论。



                                                                                                  2013.8.9.修改

陳祥吉

學習了

天府蓉城1

頑皮猴 发表于 2013-8-10 22:36
學習了

谢谢您的阅读！很高兴！

wsthym

有感触的文章，拜读了

天府蓉城1

wsthym 发表于 2013-8-11 21:25
有感触的文章，拜读了

谢谢汤友阅读，集邮快乐，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