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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天府蓉城1 于 2015-7-1 19:35 编辑
方寸之间的美丽中国 ——赏读《念奴娇·追思焦裕禄》 天府蓉城1 据说，首枚邮票的发行是十九世纪的英国，距今已有百余年的历史。因其小巧而于方寸之间展示文化艺术，颇得众人喜爱；如今集邮文化日渐兴隆，闲暇之时略有所好，且得《党的好干部——焦裕禄》邮票一枚；近闻总书记夜读《人民呼唤焦裕禄》一文，并填词一首《念奴娇·追思焦裕禄》，遂于赏读之余，以资集邮之乐趣。 《念奴娇·追思焦裕禄》
中夜，读《人民呼唤焦裕禄》一文，是时霁月如银，文思萦系...... 魂飞万里， 盼归来， 此水此山此地。 百姓谁不爱好官？ 把泪焦桐成雨。① 生也沙丘， 死也沙丘， 父老生死系。② 暮雪朝霜， 毋改英雄意气！ 依然明月如昔， 思君夜夜， 肝胆长如洗。 路漫漫其修远矣， 两袖清风来去。 为官一任， 造福一方， 遂了平生意。 绿我涓滴， 会它千顷澄碧。 ——习近平 一九九〇·七·十五 文注：①焦裕禄当年为了防风固沙，帮助农民摆脱贫困，提倡种植泡桐。如今，兰考泡桐如海，焦裕禄当年亲手栽下的幼桐已长成合抱大树，人们亲切地叫它“焦桐”。 ②焦裕禄临终前说：“我死后只有一个要求，要求党组织把我运回兰考，埋在沙丘上。活着我没有治好沙丘，死了也要看着你们把沙丘治好！”
词作上阙起句“魂飞万里”一语，拔地而起，凌空而飞，气势磅礴，时空恢宏；英灵之魂，直上九霄，可谓起笔惊人而声绕寰宇；作为一个形容词，“万里”有着无限量化的空间，给人以高远广阔、浩渺苍茫的想象；作为一种象征，其“魂”的物象则是形象化了的“焦桐” ，而意象的联想，其“魂”的飞越力量，大有鲲鹏凌云九天之气概。此句重在一个“魂”字，“魂”即是灵魂，其本质就是一种精神，而这样的精神力量、这样的榜样典范，于今日之时代气象，似乎又去之久矣，离之远矣。 仿佛那是一种疑虑，也是一种困惑。这个时代果真是一个“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时代？果真是英魂甩门而出远离了这个时代？于是，霁月之下，文思萦绕，纵目四望，百感丛生:人民为什么要呼唤焦裕禄？中夜的沉思，深受英雄事迹的浸润和感染，好似昔日根植大地的“焦桐”之魂，今又何处是归宿的叹惜，悲慨抑郁之情激荡心怀，故而一种与人民一道深情呼唤的强烈心声由衷而出——“盼归来”！这方热土的山水、这方热土的人民百姓在呼唤——归来兮，壮士！时代需要英魂回归人间，英雄又岂能远去！ 一个“盼”字，恰似百姓之陈情诉愿所归——“此山此水此地”的大写，又正是泱泱兮中华大地之深情冀盼。 作者为表何至于呼唤壮士归来，虽执雕瑑之笔，却是省去了琢句雕章的刻意整饬，只在修辞上巧妙设格以反问的辞格作答：“百姓谁不爱好官？” ——反问辞格的设置，固然简略朴实，但其经济性修辞的语用效果，直把对好官之爱置于不容置疑的语位——你，从而我们的时代为什么不爱好官？其语境联想意义，那便是为人民服务而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百姓之爱。 （“曲曲折折的历史没有磨灭刻在人们内心深处对焦裕禄的思念。随着时光的流逝，一种呼唤焦裕禄的激越之情，像江河大海的波涛，在共产党员心中，在人民群众的心中，更加激荡不已。”——《人民呼唤焦裕禄》） “官”是人生的一种境界的表现，作为材料的一种——人才之一的官，或因其构成的特殊性，或因其作用和目的之不同，其所表达的境界大抵也有“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之分。有《资治通鉴》曰：“才者，德之资也；德者，才之帅也。”司马迁这一人才观，可资古今中外为官者殷鉴，而心中只有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好官，那么百姓才会爱的那样深痛，才会在“盼归来”的呼唤声中倾盆洒泪，这就正如作者真实感情的自然流露：“把泪焦桐成雨”。 （文注①所释，“焦桐”一词源自人们把焦裕禄生前亲手种植而今已长成合抱大树的泡桐之亲切称谓。） 犹如睹物思人，更似茕茕孑立；生死如一的形象，寓形宇内。此处的一个“焦”字，则与“浇”字音同，取其谐音而寓浇灌之意，是故“焦桐”，音谐“浇桐”，正所谓情到深处，泪水焦桐（浇桐）化成雨。修辞精巧，语义双关；微观修辞，点化妙意；语境的转移联想，不仅牵动了作者的追思情绪，更有百姓的泪水倾泻而下、瀑泻而出的浇灌场景。 “生也沙丘，死也沙丘”，这与其说是作者历数焦裕禄的事迹，不如说是对光辉形象的高度凝练。为了防风、排涝、固沙、治理盐碱地，一路栉风沐雨，帮助农民摆脱贫困，改造茫茫沙丘而遍种泡桐，这不仅是对生死如一的刚烈性格的刻画，还在于对忠实于人民事业的坚定信念的表达。 （文注②所释，焦裕禄临终前向党组织提出的唯一要求，是死后埋在兰考的沙丘上，生没有治好沙丘，死也要看着你们把沙丘治好。） 沙丘——一个朝思暮想的地方，却成了淬励忠节的炉火，一腔烈火，自励励人。忠贞不渝的“父老生死系”，正是系情挂意、生死情系父老乡亲的好官之写照。这种铮铮誓言，一心为民的意愿，在那“暮雪朝霜”的恶劣环境之中，不忘饥寒之忧患、意气凛然的英雄，亦不改初衷。 所谓“意气”，有典释义：意志和气概。此谓坚定与义勇的气概，对人民事业的丹心侠骨之凛然意趣，大义为民的德馨之风；由此而引笔续写这种高洁美好的情操和行为，正是英雄不改瑰意琦行的品德。词作在德馨与德绥之间，更加彰显了“意气”者，耿介拔俗之标。 倘若能以百姓的情怀对时代予以反观，则有强烈而鲜明的对比——“民无冻馁，食无腐败”：“包二奶”、“地沟油”、“贪官外逃”、“腐败堕落”之类的吃喝嫖赌、醉生梦死、享乐奢靡之风盛行于世，且虚无历史、抹黑英雄，毁灭道德人伦、消弭民族文化，高薪养廉却又贪赃枉法、本为公仆却又专横拨扈，如此腐败不堪的时代沙丘，必须治理！由此，似乎也引喻了这样一个古训：郡县治，天下安。 （“在我们党的组织结构和国家政权结构中，县一级处在承上启下的关键环节，是发展经济、保障民生、维护稳定、促进国家长治久安的重要基础。”——习近平语） 至此，从构思而言，词人在修辞上做了宏观排序：上阙十句侧重于沉痛追思和深切缅怀，且有忆往昔而论今世的暗示寓意，三个层次的句意采用层层递进、环环紧扣的笔法；意绪弥漫却又思绪清深，感情逻辑的衔接极为严密；各层次又互相支撑呼应，极度强化了词作的——百姓呼唤所爱的好官，重在抒发对好官的深沉追思之情。 下阙十句侧重于抚慰言志，不同的笔法在三个层次中表现灵巧，相辅相成；宏观修辞的布局，使得抒情与言志各得佳境。前五句是曲笔，次三句是直抒，末尾两句通过比喻深化词作的悠远境界，寓意颇深。 承上阙结尾对追思的抒怀，顺势而下，使上下两阙浑然一体。下阙记述了作者中夜阅读之际，皓月当空，今昔明月的对照，时过境迁的怀想，词人愈发感慨万千。 继而生发“思君夜夜”的独白，在道出了词人之深切追思和沉痛缅怀的同时，还延续着一种深情的志趣；此处修辞上的一个辞格倒装，不仅表现了古汉语的传统技法功底，而且令人联想到人民领袖毛泽东主席的词句：“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读来，仿佛在那霁月如银的思君之夜，澎湃的心潮犹如一江波涛荡肝涤胆，而词人这种真实心灵的表露，正有“孤光自照，肝胆皆冰雪”的写照。人格和品行的高洁，以至于就连肝胆都要如冰雪般晶莹而不染纤尘，故有“肝胆长如洗”的明亮胸怀。 （2014年3月18日，习总书记在兰考县委老办公室举行的县委常委扩大会议上深情地说到《念奴娇·追思焦裕禄》这首词：“我是有感而发，直抒胸臆。”） 可以说，一个“长”字，恰是一道深刻的诗痕，以此而流露出词人崇尚“焦桐”精神的心迹。如果说苏词借明月而抒发“但愿”之爱的念想，那么本词敬仰“焦桐”的心迹则是让明月之清光洞鍳自己的纯洁肺腑。一个“长”字，颇显独到之功，而此“长”的意味，又非同之彼“常”的——平淡。 “长”，是长存；“长”，是永远。作为学习的榜样，可与日月长终的“焦桐”精神，使得一颗灵魂恰似经受着江水奔腾的冲刷，对人民事业忠肝义胆的品质，则是心灵洗练的纯粹，则是灵魂淘洗的纯洁。肝胆长“如”洗，一个明喻的设格，则寓忠肝义胆于婉曲的言辞中，读之更是悲壮动人。 在热情赞美“焦桐”所有的高尚品格之余，词作情绪舒缓，语气平和，且情深意长。那便是以“焦桐”品格昭告天下，而为临照百官，又化用古典名句：“路漫漫其修远矣”，由此提挈“两袖清风来去”——来也鞠躬尽瘁，去也两袖清风，是谓关怀备至而又语重心长的一声中肯告诫；“其修远”之路的漫长，则表述了对人生志趣和意愿的求索，这种求索的精神和信念则又意味着一个古往今来、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中华传统的人文情怀所强调的修为要义——首在修身，尔后则有齐家、治国、平天下之大趣。 读解词作之“修远”，屈子持身守节、矢志不渝的爱国之心，誉而彰之；又似乎意在警示为官之旅途的盈虚倚伏、来去无常，而不畏艰难、隤而不息的引申转移联想，那么其路漫漫，则自有人民领袖毛泽东主席颇富浪漫主义情调的词句——“雄关漫道真如铁”的英雄气概为之鼓舞。 子曰：言之无文，行之不远。虽是引经据典而出（如：“焦桐”、 “暮雪”、 “朝霜”、 “涓滴”、 “澄碧”），却没有丝毫古奥与凝滞之文气，反倒是艺术词语的辞彩更显与世推移的朴实而质纯的时代文风。词作陈词自然、炼字简洁，但其艺术蕴含却颇为深厚，堪称传统诗词与时代精神相融而互为辉映民族风格的精彩笔墨。文风，是作品反映时代所表现出的一种时习风尚的总倾向。布封说：“风格就是本人”，据此观之，通篇豪迈雄放而笔力雄浑之中，又可见典雅精约、沉郁绵厚的艺术个性，文气颇盛。 “为官一任，造福一方”，这既是自我勉励，也是对为官之人的要求；既是人生价值的澄清，也是对人生意义的关照。催人奋勉的为官境界，又再一次地回答了为官者如何是好？方能与关爱民生的“焦桐”一样，砥砺平生实现为民造福的意愿；其形象化了的“焦桐”之“魂”的意象联想，则重在以为官造福的“焦桐”形象而化抽象的信仰为具象的榜样，且融百姓、英雄、从而官民一体的浓郁情味，显为官者务实济民的清廉洒脱之风范，正是“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仰俯之间皆无愧色，于一种自适之境而语出“遂了平生意”的旷达和坦荡。 （“焦裕禄同志为县委书记树立了榜样，大家要自觉学习和弘扬焦裕禄精神，努力成为党和人民信赖的好干部。”——习近平语） 正如作者在其小序中的“文思萦系”之下，弥漫的意绪中，自得一种虚怀谦逊的姿态：一棵“焦桐”无论多么伟岸，也只是小我的涓滴之绿，而这种点点滴滴、涓涓溪水之绿的际会，终能成为汪洋碧海般的一片绿洲。“绿我涓滴，会它千顷澄碧”，是一种抚慰，是一种豪迈爽朗而信念坚定的胸襟气度。 这里的“绿我”一词，可以是“我绿”的倒置，就设格而言，或是借代转义，或是移就绘人，以“绿”着色，以“绿”状“我”，赋予了“焦桐”生命的形象意义；摹色之“绿”，其所修饰和陈述的对象原本是用以着色的事物，表达的是本义，而状“我”这一转义表达，却强调了心理意念，有突出中心语义的作用，由“我”烘托了全篇对山清水秀的自然生态和政治生态——美丽中国的美好憧憬。 刘勰说：“句之清英，字不妄也。”词作择语之精当，且又见微观修辞精要之妙；择一“绿”字，“绿我”词语的超常搭配，铺染了文学色彩，增强了艺术语体的修辞感染力，使得“绿”的艺术色彩，极富感情评价意义——爱，对好官、对“焦桐”造福百姓民生的爱。难怪朱自清要说“醉人的绿”、“厚积着的绿”，却是对那“宛然一块湿润的碧玉” 深爱不已！ 至此，词人收拢了心潮，却又舒心而会意地展开了一幅“会它千顷澄碧” 的壮丽画卷，其文思的艺术境界，则给人以“喜看稻菽千重浪”的浪漫主义情怀，而旨趣所归即在作者对人生信念和政治抱负与理想之执着的文学表态。 词篇朴实，风格逋峭；使用语言的规格极高，表达境界十分高尚。调控语言的音响效果极佳，清雄委婉之声浑然而出；感情浓烈，笃爱之意真挚；抒怀浪漫，德绥之风欣然；音乐美声之强烈感人，正所谓“音节高亢，英雄豪杰之士多喜用之”；似有《大雅》之广哉而熙熙乎，又似《大夏》之美哉而沨沨乎..... 《韶箾》之德至哉矣！词人大作，又岂敢观止矣！ 古人云：“誉者或过其实，毁者或损其真”，又曰：实录者，其文直而不虚美也；若有留连光景之辞，皆略而不陈，惧亵也。 把玩邮票，品味文化，方寸天地，意境千里；赏词作文，彰彩美丽中国，聊以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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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邮很有意思，守护中国名片。"
发表于 2015-7-1 1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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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7-1 23:5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