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顾起元（顾天官）后人顾少轩地契（南京花露岗1号）

鲁西老张

（明）顾起元（顾天官）后人顾少轩地契（南京花露岗1号）税票盖章：顾XX不清楚是谁？
      

鲁西老张

南京花露岗1号现在保存还完好！

雪泥鸿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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遯园遗址考察记




  发布时间:2009-6-28 13:4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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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伯胤/文

    抗战胜利前夕，我在西南联大从向师觉明（达）读《明  清之际中西文化交通史》的时候，第一次听到顾起元和他  的著作《客座赘语》。因为这部书内有两节是专门记载利玛窦（1552～1610年）在南京的行踪和他带来的西洋美术品，而顾氏所亲眼看到的美术品中有一件即是徐光启于万历三十一年秋天，在石城所看到的“圣母像”①。因此，引起我的兴趣，花了三四天时间，坐在翠湖之滨的昆华图书馆里把几本顾起元的著作浏览了一遍。读后，我深深感到顾起元很热爱自己的故乡，对故乡的历史、人物和乡邦文献造诣很深，议论精辟，特别是对自己的私家园林——遯（遁）园的设计和剪裁是有“幽僻之趣”的。我特别喜欢顾起元写的“咏遯园”诗中的这几句：“其他不盈亏，所贵远俗状，自无车马音，但有烟霞相，西隣嘉树多，垂帷荫深巷，流影堕庭除，皜曰翳重障”。当时我想：等日本侵略者投降了，“复金瓯”  “还宫阙”②我一定要去访问顾起元的遯园。这个遐想竟然在两年后的冬天实现了。当我的脚步踏上这块佳丽之地时，冲口而出的第一句话是：“如今我是来到顾起元的故家了”。
    1950年11月，这是一个“月高频看剑，秋尽未成衣”⑨的时际，曾昭燏院长兴趣盎然地带着我们几个才投身到博  物馆工作的青年，去踏看顾起元的旧居。对我们来说，这无异是一堂历史实习课。一行五人，从半山园坐上马车，花了一个半小时才到达门西。随着马蹄得得，我不禁想起邂园的“横秀阁”、“郊旷楼”、“月鳞馆”、“快雪堂”等“最饶胜致”的诗情画意，是否还能任人徜徉流连？那条“开径苦不长，逶迤自成曲”的“花径”是否还能让我穿花过树放轻脚步走一程呢？
    门西，在陈作霖的《凤麓小志》里早巳读到过。它是一个“地多冈阜，无潮湿之气”的南京缎业作坊聚居的地区。当清朝乾、嘉之世，缎机以三万计，“其后稍有零落，然犹万七八千”。④可是随着时日的变迁，映入眼帘的只是一排排矮小的旧房子，一座座破院落，既看不到绸缎店，更听不到机杼声，那里有“衣被天下”的繁华景象。从门西到沙湾，街巷更为窄小，人烟越加稀少。再向前走几十步，便是花鑫岗。虽然我们还不知道顾氏旧居的确实所在，但它在这一带人的心目中并不陌生。一问到遯园，几乎是妇孺皆知。于是，很快我们就被带到花盝岗三十九号门前。
    这是一座高墙倾圯，满地砖瓦，无树无花，极目荒芜的院落。如果不是有熟悉的人指引，谁也不敢相信这竟是顾起元的故家。触景生情，使我真实地看到了旧时代对历史人物的旧居名园的破坏行径。他们是不重视历史的，因而必须遭到历史的遗弃。
    虽然我是有点失望，但我还是在曾院长的指导下，对花盏岗三十九号做了调查。
    故居靠近人行道。临街只有一座残破的砖石门楼，仍然可以认出它是遯园向东的大门。门额是用花冈石雕成的，上面刻有“七徵不起”四个大字。门楼右侧残墙基上嵌有一块清光绪二十年（1894）刻的“明顾文庄公遯园旧址”石碑，碑下镌有铭文六行，全文是：“铭曰：表宣视德，诏我后人，保全此石，勿使沉沦。”这固然是顾起元的八世孙写出告诫子孙的，但也可以看到遯园的荒废巳很久远了。
    从大门走进来，迎面是一堵用破砖乱石堆成的高与胸齐的隔墙。墙后，即旧址东边的开拓地，看到的是一片绿茵茵的菜园，别无它物。据说，这里就是顾起元的“可以息机，可以谢事，可以养疴”的遯园所在，当年它是有石山，有水榭，“松竹阴翳”，梅花成行，楼堂馆阁，最有雅观，在金陵诸园中，素有“名蹟”的嘉誉。但现在是面目全非了，一点旧迹都没有给我留下来。只有横卧在隔墙前杂草丛中的一块长方形的石头，顾氏十四世孙顾少轩先生告诉我们，它就是  “天官石”。
    在门楼与隔墙间的南端，有一座保存尚好的影壁，孑然而立。正对影壁的一座砖砌的二门。
    从二门起，就是封闭式的平面作成纵长形的住宅。天井位于前部，是一个长形的院落。两翼的厢房巳荡然无存。厅堂三间七架，是一座向南的硬山建筑，中间明间较大，作为祖堂或客堂之用。厅堂内的隔间和门、窗都被拆去，看到的只是一座敞开的大厅。其后是三间内厅。厅堂内的梁柱，直接铆合，不用斗拱。柱础石作，不加雕饰。簷口悬一匾额，刻“司徒清望”四字，旁题“顾起贞立”。起贞是顾起元的堂弟，尝“就学于公，兄弟之间，循循善诱，友爱依依，一时伯仲兢爽，蜚声艺苑”，“人多称羡”。
    我们在厅堂西侧，还看到一块石碑，正面是顾文庄公的画象，背面刻“遯园记”全文。碑座刻有清光绪十八年（1892）题记一段，叙述顾氏合族于瓦砾中搜寻此碑，“幸而得立”的经过。“遯园记”，十三行，最后两行题：“是记作于万历壬子（四年，1612）之冬日，至今天启甲子（四十年，1624）仲春始书而泐之于石。江宁遯居士顾起元太初记事于园之快雪堂。”由此不仅可以断定《遯园记》的撰写时间，而且还能看到顾起元的法书。体形方正，笔锋长劲有力。至于“遯园记”，我们最易看到的是收录在《凤麓小志》里的全文。我粗粗对校过，发现与石刻少有不同。如“视其所遯者而不得矣”，碑文“视”作“眡”。“彼且波流风靡”，碑文“风”作“（上面是八字，下面是第字去掉竹字头）”。最后一句，“嗟乎兹余之于遯也夫，毋乃耽其迹也夫”。碑文则作：“嗟兹乎余之于遯也夫，无乃耽于其迹也夫”。文字记载中的这种脱佚，在石刻中得到订正，可以使疑者心服了。
    在这次对遯园的踏看中，另一个可喜的收获是看到十卷本的《顾氏家谱》。顾少轩先生告诉我们说，这是他们家族的“至宝”。南京沦陷前，他们带着这部书，溯江而上，寄居在山城重庆。半壁江山，遍地烽火，他们忍受着离乱、失业和饥寒交迫的痛苦，终于把它完整无缺地带回到他们的故家。可是，抗日战争胜利后的石头城，生活更加难熬，这部书就一直“束诸高阁”，从未打开过。
   《顾氏家谱》十卷，绵纸抄本，每页九行，每行十九字。卷十最后说：“此谱计刷印二十部”。可见它是有过刻本的。最应注意的是在抄本的卷二、卷四、卷五的开头，都写有“小史原本”字样。卷一则为“顾氏小史原序”。由此可见《家谱》之外，还有《顾氏小史》需查考。
   《顾氏小史》，是顾起元在明万历四十一年（癸丑，1613年）编撰的。共分八卷。万历四十四年（丙辰1616）刊行，收在《归鸿馆杂著》内。北京图书馆善本库藏有一部。《家谱》和《小史》的编次很不相同，而《小史》保存的古代谱牒的遗意要多些：
        顾氏家谱                顾氏小史
                                前  序
    卷一  顾氏小史原序        姓原第一，（有序）
    卷二  世系（有序）        世系第二，（有序）
    卷三  世系续传            世传第三，（有序）
    卷四  宅居（有序）        内传第四，（有序）
    卷五  艺文（一）（有序）   外传第五，（有序）
    卷六  文艺（二）          宅居第六，（有序）
    卷七  艺文（三）          冢墓第七，（有序）
    卷八  艺文（四）          艺文第八，（有序）
    卷九  家谱                后序
    卷十  家  谱
    再从内容上看，《顾氏家谱》卷三有“四世隣初公传。” 隣初即起元。传中说他“生于嘉靖乙丑年（四十四年，1565）十二月初九日，卒崇祯戊辰年（元年，1628）十一月初七日，享年六十有四，钦葬安德门外之花园村。”可见《家谱》必是修于《小史》之后，而且也必定是崇祯元年以后的事。
    《顾氏小史原序》，是出自顾起元之手。并且互见于《小史》和《家谱》的开宗明义的第一篇文章。我曾校读过，前后讹误共二十二条。《家谱》的“化为秦越”句，本是不错的，但《小史》却刻为“胡粤”。可见二者所据的不同。《小史》有云“乃龀一指爪而心为之惊”。《家谱》无此“爪字”。《家谱》云：“尝举吾身而譬之”，《小史》却作“尝试举”，多一“试”字。在已核出的二十二条中，类似这样的偶脱式讹误最多，且各有正误。以抄本远在刻本之后而言，如《家谱》系以《小史》抄本，那为什么不去更正它的讹字，补出它的脱漏。因此，我认为二书所据的底稿是不同的。归鸿馆本而外，并无别本吗？
    此外，我在遯园保存的《顾氏家谱》里还看到两篇可以帮助我们进一步认识顾起元的文品与人品的好文章。一篇是《大宗伯文庄公自题小像》，另一篇是《艺文序》。如果，再参读一下《遯园记》，我们对顾起元的了解是胜过专门为他写的传记的。
    概括顾起元的一生，最恰当的是他自己说的四个字“舍仕趣隐”。所谓“趣隐”，我看最好的解释是“遯于志”而已。因为他绝不是“拱默乎山林之中”，超然物外。从他自己的笔下可以看出，顾起元所急欲要逃开的是“冠盖”之辈，是“竿牍”之苦，是“林枪”之烦。也可以这样说，他要逃开的是万历皇帝的腐败的政治制度，是对落后的农业经济的保护政策，是封建国家的官场恶习。因此，他是“身居夷惠（按：指伯夷、柳下惠而言）之间，心在羲皇以上”，积极地关心着“地方利弊”和两县官吏对庶民的“科索”与欺凌。与此同时，他更关心南京历史文化名城的研究，诚然象《家谱》中说的，先生“远览深识，博采旁搜，灼知古今成败，人物臧否，以至诸司掌故，无不留心，口陈指画，历历可据，考订成宪者皆折衷于公焉”。我看，这是公允的历史评说。特别是他那“远览深识，博采旁搜”的治学精神，是对我们有借鉴作用的。
    在花盝岗七小时的工作结束了，我们带着既满意又失望的心情离开时，曾院长站在马车旁叮咛我们说：“回去翻翻县志，看看古人是怎样写顾起元和遯园的。我们考古工作者的历史任务是要用自己亲自看到的实物遗存来佐证文献”。确实是这样的，文物博物馆工作的最终目的是在“把历史的内容还给历史”。
    注：①李杕《徐文定公行实》；②《国立西南联合大学校歌》；③吴宽匏《翁家藏》集卷二《秋夜》首二句；④陈作霖《凤麓小志》；恩格斯《英国状况——评托马斯、卡莱尔的过去和现在》。（摘自《南京史志》1984年第6期）

鲁西老张

谢谢焦才子补正。
    花露岗曾有过显赫的过去。老人们说，如果花露岗淹水，坐在明城墙上可以洗脚，高岗向阳，显然是块风水宝地。给我们作向导的古琴家陶艺从小在花露岗长大，他介绍说，东晋时顾恺之给这里的瓦官寺画过壁画；“竹林七贤”之一的阮籍的衣冠冢就在岗下；这里还有“金陵四十八景”之一的杏花村，据说唐代杜牧曾在此沽酒；清代这里有与狮子林齐名的胡家花园，老人们说玄武湖图库、总统府内都有从这里搬去的假山石；而明代“顾天官”顾起元的后代在此住了400年，直到现在仍住着。如今，两家“九十九间半”的老宅都已不复存在，顾家只有一块“遁园记”石碑还保存在南京博物院库房。
  （  转载）

曲阿学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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